这次因二伯十周年祭日,特意回去家乡参加上坟祭祀。这里我说的家乡是指只有二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庄,名字叫做卡石头的地方。
前一天住在离村庄还有二十多公里的县城,晨起时雪花开始纷纷扬场,在匆忙赶去村庄趁等待的空隙,三步并做两步地爬上对面山岗,呈现在眼前是一幅雪花飞舞漫天银色的迷人画卷。
那盘旋飞舞又坠落的雪花,朦胧成烟雾,在天地之间扯挂起一帘铺天盖地的幕布,隐去了山峰,也模糊了天与地的界限,一片洁净里再看这小村的容颜,疑为徽州宏村一般,浓淡相异的线条勾勒尽显冬之静谧,墨色层层中分明是黛瓦白墙的韵味,的确是淡雅安逸的徽派水墨画。
雪舞得起劲,眼神迷离里又分明看见院门墙边拴养的几头小牛,喂牛人却是邻家儿时的玩伴。这些年也曾从兄弟邻居口中听说了许多关于邻里间闹心的事情,此刻面对这份难得的淡雅,脑子里忽然冒出"六尺巷"的故事来……
一纸书来只为墙,
让他三尺又何妨,
长城万里今犹在,
不见当年秦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