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正月下旬,春节饭菜酒肉的余味尚未完全散尽,社火秧歌的欢闹声也正在归于沉寂,田野里那土地开犁的沟壑弯曲延伸至山梁乃至天际,犁铧过处,褐黑湿润的泥土相拥着翻滚,来去往返间这土地便吐涌出春天的气息泛着泥墨的芳香,一人一犁两马,以犁铧作笔书写着田园春天的序曲。
还是这片土地,千百年来养育了我的祖先,也定会不弃后辈来者,耕作方式在不断演进,似我这般年纪的人们,曾非常熟悉的"二牛抬杠”这种耕作形态,正在退出平原退守着仅有的山山沟沟,逐渐退入回忆里才有的画面。
以一种对土地对祖辈们对劳作者和粮食应该有的敬畏之心和怀想之情,将这片土地和春天和耕作在其上的生灵收纳入镜,再退去色彩(高原的春天本就色彩单一)以黑白灰的形态想究其本质,想以此展示我之所见,说出我之所想:
春来了,开犁啦
依然是这样的季节
依然是相似的风起
这把划过春天的老犁
将冬之荒芜
耕翻成一支希望的歌曲